2014年11月2日 星期日

現實

在房間幫筆電找到了偏安一輿,小桌上的角落,至少可以安穩的打點字。搬家的打算一直盤旋,如果有寶寶的話,搬離應該是比較好的選擇,可以想像多了一個人之後的狀況,必然忙亂,現在的居所和室友共住,必定互相干擾,且婆婆媽媽對於現居的某些狀況看不順眼已久,搬家或許是比較好的方式--但即使是習慣了一兩年就搬家的游牧生活,東西越來越多卻是不爭的事實,還好這次的搬家距離必然不會很長,而且比較沒有時間壓力,但另一方面卻少了一個勞動力,嗯,有得忙。

今天花了一些時間把房間打掃了一下,用吸塵器吸了吸地板。有點難以想像自己怎麼可以忍那麼久。本來還打算洗曬棉被床單,但今天雖然日頭大,但風也大,想到之前飛走的床單,我想還是改天吧,有點可惜。今天算是過得很充實,灑掃房間、煮午餐、買菜、煮晚餐,等等還要去送飯,也有睡到午覺、看看小說,基本都沒什麼浪費時間。不過,所謂「浪費時間」這個詞也很微妙,怎樣才算浪費,又怎樣才不算呢?相較於浪費,那就是不浪費--這是用什麼標準來界定有用與否呢?就像我們評斷人,要怎樣才能評判出這個人有沒有用,過的好不好,對社會有沒有貢獻呢?我們總拿一些刻板的標準來比較人的高低,但總是忘了人的多樣性,雖然俗話說行行出狀元,但我們的社會依然遵循著傳統的唯有讀書高,然後用同樣的僵化的標準去判斷人有用與否,而只要在一個地方沒用,就會套用到你整個人格、甚至整個人生。

昨天又跟母親吵架了。其實我們很久沒有吵架,一方面是聯絡少,二方面是距離遠了有交集的部分也少,比較吵不起來,三是結婚工作後,他們多少拿我當作大人,也用稍微平等的方式在跟我講話。但昨天接到電話時,不知為何又吵了起來。一方面可是因為他打電話我都沒接到,我打回去他也沒接到;另一方面是他可能想要關心我的身體狀況,但是關心的方式卻是用唸的、用嫌的,或者用命令句的口吻要我去做事,或質疑我的決定等等。這讓我感覺非常的差,明明已經不舒服、已經心情不好,還是被罵被唸被嫌棄,是個人都心情不好,另外又提到工作,又把一些以前吵過的東西拿出來老話重提,於是不歡而散。

我必須承認我的生活方式雖然受到他們很大的影響,但其實我很多時候是知道自己想要的和我從小被影響而知道的並不一樣,這其實很痛苦,因為未知令人害怕,但你卻又知道那些已知的、固有的並不是自己要的,甚至是討厭的,而跨出步伐需要的勇氣是大的,害怕失敗乃人之常情,尤其是關於金錢、關於生活的某些實際面,我顯然並不如我想像的那麼勇敢。所以當主人說「好啊,沒關係啊,我都支持你」時,我並非不相信他的支持,而是我以為需要的基礎,比他認為需要的多更多。從小的家庭影響導致我對於穩定生活的某種固執,但其實內心深處我又是那麼想要自由自在,這種矛盾就導致了內在和外在的不協調,和很多自己覺得該有所作為、但實際上卻遲疑著而無所為。的確,足夠的金錢能讓生活無虞,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現實就是在我們共識中要支撐家庭的主人他現在還在努力,而我對於賺錢這件事情,總是充滿著亂七八糟的矛盾。我可以很努力,但常常努力過頭;太晚了解自己想做什麼,又沒有足夠的勇氣再去拚搏,但常常又不甘心。整個莫名其妙。

對於自己這些方面的矛盾常常也很感到很沮喪,世界不可能事事順如己意,雖然我真實的內心並不一定很焦慮,但外在的、被社會型塑的我還是常常被這些現實的難關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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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其他的吧。自從主人提出寫小說,又說我可以試試中性的路線,我就開始思考,什麼是中性的?什麼是所有性別都可以接受的?試圖回想一些有名的女性作者寫的雅俗共賞的小說,整理出一個路線:去寫男性的主角。的確,我之前構思的主角都是女性,試圖用男性的眼睛去看世界,對我是一件滿新鮮,但不一定做不到的事情。畢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我總希望捨棄自己的性別。這是一個有趣的發想,想努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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