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9日 星期五

包容

大約半個月前,我長時間帶在手腕上的五色繩突然斷了。它斷的很突然,在我一早起床伸懶腰時,突然從我手上掉下來。雖然我常常撥弄拉扯它,但它斷裂的地方並不是可以活動的部分,而是在刻著六字大明咒的主石那邊斷掉的。這個手繩對我來說別具意義,因為它代表著我的一個希冀、一個祈求、一個承諾,代表著我的心願,也代表著我的遲疑。我知道自己要走什麼路,但不堅定的心智讓我做不到,所以我懇求了神靈的幫助。
關於我的這條道路,其實我一直都很恐慌。雖然隱約看到了輪廓,但卻無法堅強地踏出步伐,這感覺很糟糕,自己的懦弱和虛偽就擺在眼前,在我能和我不能中徘徊,一點一點的消耗著自己的力量。
昨天看到了一篇講述變動星座的文章,我覺得他講的很貼切:「雙子的風需要有清楚的目的與路徑才能到達目的地......沒有歷經質變的變動星座,其結構是鬆散的,或許自由,但無法成就大事。」我現在就處在質變的階段,但這樣的變動是痛苦的,而我的心卻不夠堅定,以至於這個過程一直過不了,一直害怕失敗。所以我只要有機會就會去問問、求個籤,請我道路上的諸位前輩們給我意見。
五色繩是龍山寺求來的。我那時候希望藉由祂的幫助來堅定自己,但被拒絕了。也是,這種事情是沒辦法用外力幫忙的,自己的功課要自己做,作弊不算數。因此轉而希冀神靈借我一些力量,以能夠提醒自己的信念與定力。這次祂答應了,因此我戴上了五色繩,直到它斷掉。
斷掉繩子的那天,主人剛好在旁邊,他感覺了一下,沒感覺到什麼壞事,這讓我安心的多。不過那時正好有上台北的計畫,因此無論如何,我還是決定回龍山寺問問祂的意見。不過北上這件事情一波三折,最終是沒去成。沒去成我還是想問問狀況,因此詢問了台中當地人,是否有和龍山寺一樣主祀觀音,同時又附祀地藏,或者附近就有地藏廟的廟,問到了松竹寺,非常符合我的需求,因此前天我就去了。
過去之前,我其實有點茫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要問什麼,但有趣的是,在距離松竹寺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我就開始感受到能量的威壓。雖然我並無法正確地說出來那種感覺,但莫名的讓人有敬畏卻又有信任感。進到寺裡,我突然就靜了心,捻香拜了一圈,在觀音和地藏面前默念了很久,把我的心願、疑惑、困難、痛苦、懦弱都一一的訴說,然後擲筊詢問是否能給我一些建議,祂同意了,我就抽了籤。這一抽,我看著籤詩眼淚差點就流了出來。祂們對我真是非常、非常的好,每次都是非常溫柔地給予我意見,沒有責備,只要我定心,就能走出自己的路。那瞬間我真的非常非常地受到鼓舞,並感受到無比的包容。
雖然定心並沒有那麼簡單,我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再次確認我走的道路是對的、是值得的,那種感覺,安心的無法形容。

2015年10月3日 星期六

你奈人生何

昨天晚上又翻了一次配菜太咸的小說。人常常要走過了很多路,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吧?而且那種明白,常常不是永久性的,或許過了一段,又開始迷惘,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的決定。這些都是常態吧,這些回頭來看都不是什麼問題吧,會懷疑是好事,最怕的反而是對於現狀毫無疑問,並且堅持著僵化的原則不肯改變。
不過人到底要到怎麼樣的狀況才算是想清楚呢?或者應該說,怎樣才能知道自己走的路是真實的,是對的呢?抱持懷疑的態度、勇於批判雖好,但是很多問題若不能找到解答,一直呈現焦躁的疑問狀態的話,會非常的焦慮,轉進死胡同甚至會有生命危險的。生命總像是一個數學題,底下有一個又一個的小題,解完了一道題又來一道,永遠也沒有解完的一天。把這些題目放下就是一種智慧,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又該重視,如何能把握好那個度,更是一生的課題。
人生總有遺憾,很多事情總是走過了才知道,我聽著李宗盛的「給自己的歌」和「山丘」,大師感嘆人生、充滿憾恨和大叔的碎碎唸,但這又何嘗不是給聽眾的當頭棒喝?我想著看完的小說,那些城市行走的人們,又何嘗不是我們的倒影?人生很短,要把握時間去愛,要為自己而活,不要為了別人的期待去表演去假裝,這樣,才能減少回首時的嘆息吧。

2015年10月1日 星期四

波瀾壯闊

這周末過了波瀾壯闊。起伏不只在我內心,還有天氣。

上次蘇迪勒颱風我在新竹,看外頭強風吹,想來新竹原本就風大,也就不甚在意。但這回在台中,新家極為通暢,為了通風把落地窗開了小縫,那個風聲實在是非常的可怕。好在是最近總是自己開伙,有屯食物的習慣,三天不出門也無妨,但悶到最後一天,還是出門到好市多買東西兼放風……不料和我有同樣想法的人可真多,賣場擠的不得了。還好心情是放鬆的,也沒有時間壓力,整體來說還算是愉快。

外在的起伏好解決,內在的影響卻一直餘波蕩漾。和母親的想法差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知道我們彼此之間並不是沒有愛,她努力做一個好媽媽,而我也努力與他和平相處,但只要最根本的觀念無法相容,我們永遠無法真正的和解。現在正是如此,她對我現在的生活方式打從根本的不認同,我能理解他的思考脈絡——當然不是全部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完全了解另一個人呢?但我另一個受不了她的部分則是,她總認為自己完全自己所生的孩子,我們對他的抵抗都來自於我們對於自己的不了解,這樣自我中心的言論我完全無法理解。我明明在她所不知道的世界獨自成長成了和我離家前完全不同的人,而她在這些蛛絲馬跡中,還是堅持著她所認知的我,她認為的「小孩」。即便身為一個年長者,她的確擁有比我更多的歲月,但即便如此,孩子還是與她越來越遠,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吧。






從親情受到的挫折,只能自己慢慢地消化,所以我還是鑽進廚房吧。